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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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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就掌握了。

我听了他的话,依旧没有急着表态,只是那样沉默地望着他。

黎慕也看向我,对视了一会儿,他轻笑一声:真他妈怪。

他抬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只解开上面三颗,然后躺在那里深呼吸。

我不像你,黎慕说,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故事。

他扭头过来看着我笑:孤家寡人一个,浪荡人生。

这几天我重新看过他的简历,简洁但出色,只可惜没有任何我想知道的信息。

随便你。我说,我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喜好。

我放下酒杯,起身想去一下洗手间。

突然,黎慕很急切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要走?

我低头看他,回味着他刚刚的反应。

去厕所。

黎慕细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当我在洗手间里透过镜子看自己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种状态下的我应该是无懈可击的,尽管穿着旗袍化着浓妆,走起路来用黎慕的话说是风情万种娇媚生姿,但这种时候的我才是最尖锐也最无畏的。

这身装扮是我的铠甲,没人能透过它发现我的真面目,没人能看到我深藏其中的胆怯和恐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

然而,这个夜晚的我摇摇欲坠,连这身旗袍都保护不了我了。

黎慕突然在外面敲门:喂,还活着吧?

我在洗手间太久了,他等不及了。

我出去的时候,他正靠在旁边的墙上看我,手里夹着烟,跟我说:美人,借个火。

我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我的包丢在那里,打火机在包里。

他还是笑,也不动,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抱紧了我。

黎慕圈着我的腰,不吭声,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知道哪里传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沉闷遥远,像是丧钟。

黎慕说:还讨厌我身上的味道吗?

经他一提醒,我猛然意识到,我似乎已经不再抗拒那个曾经令我作呕的香水味,甚至这几次我都忽略了它。

还好。我说。

黎慕轻声笑着,安静地听完了钟声。

你身上好香。他在我颈间嗅了嗅,然后说,真的不打算跟我z爱吗?

我抬起眼睛,看向窗外。

黎慕家住得很高,但夜空更高,从这里望出去,有一种悬浮于天地之间没着没落的感觉。

我缓缓抬手,抱住他,手在他背上,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衬衫布料。

片刻之后,我还是推开了他,坐回地毯上,一个人喝起了酒来。

黎慕站在原地,他问我:你在逃避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在逃避什么,我只是想逃避罢了。

☆、15

15 黎慕

靳盛阳在害怕某些事情,他整个人都被一团灰色的雾裹着。

我靠在墙边抽着烟看他独自喝酒,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想过死吗?我问他。

靳盛阳转过来看我,突然嗤笑一声说:关你屁事?

我笑得不行:你这人真是

他握着酒杯望着我,凶巴巴的,我甚至怀疑他手里那要是把刀,可能顺手就会丢过来。

反复无常的。我说,一会儿脆得跟玻璃似的,一会儿又锋利得像把刀。

我用力吸烟,然后说:冰锥,你就是个冰锥。

我晃悠着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看着挺厉害的,但其实来一把火你就融了。

靳盛阳不理我,就好像刚才跟我拥抱的那个人不是他。

不知道你在躲什么,我收敛了些,在开口时将害怕换成了躲,以免激怒他,不过你听没听说过不破不立?

他只专心喝酒,不理会我。

有时候你以为你穿着旗袍的时候是最安全的,但其实我伸出手指,挑开他领口的扣子,脱掉才舒服。

他抓住我的手:别碰我。

嘁,我笑,真当我稀罕碰你?

我说完之后,故意使坏把烟灰弹到他身上,然后转过去,没忍住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他妈还真挺稀罕的。

靳盛阳这人太别扭了,活得拧巴,明明想要得不行却非要克制。

他不累吗?

烟抽完了,我靠在他身上抢他手里的酒喝。

这酒不行啊,我说,怎么喝都喝不醉。

说完这话之后没多久,我就躺在了靳盛阳的腿上装睡。

我不确定他看不看得出我完全是装的,所有的醉意和睡意都根本不存在,我也不知道在我装睡之后他落在我鼻尖上的吻究竟是情不自禁还是有意为之,是情之所至还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始终没动,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把我平放在地毯上然后离开我家。

我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靳盛阳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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