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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友,不义。为人君,不智。上愧于天,下愧于民。”萧牧看着逐渐又激动起来的皇帝,未曾后退,反而微微俯身,又靠近了对方些许,低声问:“陛下生平这般为人,于大行之际,仅凭一两句虚伪之言,便妄图博得原谅,以此使良心得以解脱,是否太过异想天开了?”

“你……!”皇帝眼神骤变:“不……你不是他!你是何人?”

他试图伸手去抓住面前的青年:“告诉朕,你究竟是谁……!”

萧牧无视着他的惊怒与不安,缓缓直起了身,转身离开了内殿。

“你是……你是……

皇帝蓦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伏在榻边,满眼惊惧地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是你……”

他浑身紧绷到了极点,脑中与身体各处似同风化的旧弦一根根迸裂开来。

巨大的疼痛与恐惧将他淹没,但他已然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

“萧节使——”见萧牧自内殿行出,太子上前一步。

萧牧眼神寂黯无波:“陛下危重。”

太子与诸人闻言,皆是神色大震,快步涌进了内殿。

一阵混乱之后,湘王发出了第一道哭声:“……父皇!”

掌事太监宣告结果的声音颤栗悲痛——

“圣人……驾崩了!”

殿内殿外,诸侯大臣妃嫔内侍,纷纷跪地,发出哀恸哭声。

病倒多日、刚被一名内侍扶着下了轿,刚靠近皇帝寝宫的姜正辅,听到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哭声,脚下蓦地一顿。

宫中的丧钟被敲响,一声声传出宫城。

这沉闷钟声惊醒了夜色,城中各处先后亮起灯火。

“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近来睡眠本就极浅的衡玉下了床榻,朝走进来的翠槐问道。

“是宫中传出来的……”翠槐神色震动,仍是压低了声音:“婢子方才去了前院,才知两刻钟前,郎君已被传召入宫,此时这钟声想必是……”

“死了?”衡玉看向窗外。

听得自家姑娘这不敬之言,翠槐心惊肉跳,却也还是点头:“应是了。”

“就这么死了……”衡玉走过去,推开窗,看向宫城的方向:“这一死,他倒是轻松了。”

此时京中聚集着被他从各处召集而来,好为他庆贺千秋节的诸侯亲王,豺狼虎豹——

京城之外,南境告急,突厥因使臣被扣押正伺机而动——

此外,还有一位手眼通天者,以天下苍生为棋盘,已于暗处布局良久——

此时皇帝驾崩,便等同是将这原本看似还算平静的夜幕,彻底撕开了一道裂痕。

而夜幕之后藏着的妖魔鬼怪,怕是要张牙舞爪地钻出来了。

衡玉未能再睡下,次日晨早,仍旧去了东宫。

课是授不得了,但人也未能闲下。

前有萧夫人在东宫出事,今又遇皇帝驾崩,太子妃惊虑之下动了胎气,东宫上下乱作了一团。

嘉仪郡主也有些被吓到了,不安地抓住衡玉的手,一直未曾松开。

待太子妃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衡玉适才牵着她离去,将人安抚了一番。

天色将暗之际,太子方才得以回到东宫,刚得以询问罢太子妃的情况,便有宫人前来通传:“启禀殿下,萧节使求见。”

第232章 做个交易

太子微微一怔后,道:“快传。”

“参见殿下。”萧牧在书房中,向太子行礼。

此时的书房内,另有吉南弦与两名东宫幕僚在。

当下见萧牧,吉南弦的心情颇觉复杂。

近日他想了又想,仍是觉得对方那日在灵堂内的言行,难逃“始乱终弃”四字!

为人兄长,自家妹妹被这般欺负,按说他该愤怒难当,无比痛恨对方——

可是……

此时看着那必然尚未从丧母之痛中走出来的青年,吉南弦心中滋味难言。

萧侯此人……

强又强的过分离谱,惨又惨的世间少见。

前者,他难免有些畏惧……

后者,他不禁些许心软……

于是,怒己不争的吉家阿兄,唯有默默转开视线,不再去看那青年。

“萧节使不必多礼。”太子抬手虚扶,看着眼前之人,心绪几分翻动:“不知萧节使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萧牧直言道:“臣想见伽阙一面。”

两名幕僚闻言交换了一记眼神。

——这是不满殿下迟迟未有处置伽阙,直接上门讨人来了?!

幕僚欲言又止之际,只见太子转身朝一旁的书架处走了过去,却是抬手取下了书架前挂着的佩剑。

殿下这是?

那两名幕僚眼底微惊。

定北侯讨人的举动固然嚣张了些,可殿下也不至于提剑便砍吧?

下一刻,却见太子殿下将那把佩剑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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